博文

神经、抑制。

     一杯绍酒下肚,辛辛辣辣。     辣酱不足的油豆腐,寒冬中伸出的满树梅花。     两杯绍酒下肚,满面通红。     坟与棺材,伟大的命令,踪影全无的遗骸。     三杯绍酒下肚,。     红色绒花,加糖的荞麦,无福消受的顺姑。     ……     第几杯了?不清楚。     又一杯绍酒,昏昏沉沉,子曰诗云。      狂人日记与孤独者,是锐痛,手起刀落。挣扎,赴死,“愈”。    吕纬甫,是钝痛。社会处处使其碰壁,却不肯一剑封喉。    在酒楼上,喝着绍酒酒,在酒精的抑制下把挥来的剑变成碰上的墙。    于是,不再上墙拔神像胡子,不再对那些封建嗤之以鼻。    一刀下来,头颅怒目圆瞪,如魏连殳。处处碰壁,眼中失去神采, 似 吕纬甫。     酒尚能醒,社会何时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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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连殳是不幸的,他明知自己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而难行其志。 魏连殳是幸运的,他明难行其志,却依忆他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  由昏睡入死灭与清醒、挣扎、赴死 谁更好? 我不知道。  「但是現在忘記我罷;我現在已經『好』了。」 2025.5.21

做一个“记者”,一个真相的记录者

如果,你问我,在书院里举了一年半相机,我的体会是什么。 诚然,相机可以记录美好,记录下戏剧节同学精湛的演技,记录下球场上一个有力的扣篮,一个救队伍于水火之中的铲球。  这些时刻很完美,令人陶醉,放之四海而都能给人以快乐。哪怕是被扣篮被铲球的一方也只会说一句“确实很厉害”。 但,相机的意义尽在于此吗?CCTV10每天都在播送着高清的动物世界航拍中国,但是照片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当我们,在球场边,拍到了不那么美好画面,或犯规,或辱骂,我们是否就该把不美好的东西从存储卡从胶卷中剔出去呢? 鲁迅的初版《呐喊》中,有一篇《不周山》(后改为《补天》)。其他的文章都被批评家成仿吾先生几斧子以“庸俗”的罪名砍杀掉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鲁迅删去了《呐喊》中的《不周山》,这下集子里只剩下庸俗在跋扈了。 可这样“庸俗”的鲁迅,其实才是更永久的。没了《狂人日记》《阿Q正传》的脱离庸俗的鲁迅,反而是不长久的。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们早已见不到这阴森的夜这暗淡的月光——北京地区的光污染会平等的照亮每一寸路。可霓虹灯的光芒丝毫没能照亮吃人的世界。哪怕待到共产主义完全实现的时代,人们依然能观鲁迅而悲哀而警醒。 这段扯得有点远。 相机所记录的,远不只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美好世界。 相机所记录的,更是那一个个战场上生死的瞬息,一片片农田一簇簇乡村中劳动的痛苦,一排排冒着黑烟的烟囱中工人的劳苦与剥削。 这世界并不全是美好的是甜的。 诚然,相机是有偏见的。可再有偏见的相机也抵得过自认最最客观的人的口述。相机并不只是记录“甜”的。 拍下了被汽油弹烧伤的裸体女孩后七个月,再激烈的反战浪潮中,越南战争结束。 相机留下了挥舞着链球的巴勒斯坦人民与举枪冲锋的苏联政委,插上硫磺岛的美国国旗与插上国会大厦的苏联国旗的记忆。 崔松旺拍下了黑砖窑的智障奴工后,警方突袭砖窑,解救了30名智障奴工。 相机还可以拍下非典时抗击疫情的带着厚棉纱口罩的医生,拍下工厂里流出的污水与废气。 (在此推荐柴静的《看见》,事实的力量,新闻的温度……)  当真相都得不到记录时,那大行其道的又是些什么呢?所以,拿起你的手机,相机;拿起你的笔,敲下你的键盘。不惮于记录真相——好的,抑或是坏的,则真相自大白矣。你所做的,并不比战地记者更渺小,也不比采访“甜”的记者所做的更高尚。 你们所做的,无非都是为了满足人类对真相最原始的渴望...

so why?

        狂人去当上了候补官,魏连殳吃上了每月八十大洋的俸禄。谁又看到过折了腿死去的孔乙己、直挺挺立在水上的的范爱农。         还得活几天的 魏连殳,与活不下去的范爱农,然而魏连殳确乎已经死了。         又续命几天的狂人,和盘着腿消失的孔乙己。然而孩子或许还活着?         我大抵也是病了,或将愈了?         这依然吃着人的世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