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make sure i'm alive.
大海 亲启
其实我大概也是死了吧
时间如正弦函数,似乎周期回旋。当你回头眺望,视线又跨不过前一个极值的山峰。
我曾。
我曾在墙角,伏案,面对着电脑,读了些令人所感的文字。提笔,无言。
我曾在如此,敲下一个个方块字,打印。从两步远的柜橱里拿一封牛皮纸的ZL信封,划掉左上角六个通红方框。又包进一张翠绿的万国邮联的国际回信券,塞进一个写有地址的白卡纸的DL信封,用胶棒粘牢。
倒出一瓶盖水,用指尖涂抹在邮票背面。这样一个约莫二十克的信件就随着两幅桂林山水的邮票寄出去了。
如此大抵五六封,泥牛入海。除了一张挂号函件收据一无所获。
有时我很希望我能在信封上提笔写下大海或星辰的字样,这样我至少不用抱有回信的幻想。
不少人给我发过好人卡。我曾追问自己,除了血清素之类抹杀人所以而为人的理论,为什么有些人会使我感到仰慕或愿意聊些什么,而另些人只能止于好人卡。
我尝试归纳ta的特征,但从未寻得过等价条件。
我曾如此。
拿到了分班考的八十元现洋。 我大抵好了。
清晨的的第一束透过五千千米烟尘而惨白的阳光照在欠缺饱和度的脸上时,我便知道,那个季节又来了。
我亦如此。
我曾希望留下些什么来纪念一下曾写的五六封信,和曾经的那个ta。
但我终究什么也没有。
因为我实在不很想付出十六元而得到一张远去的红色条码和被迫留在我身边的绿色凭条。
2025/10/23 凌晨
一大坨不同组织构成的个体 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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